不忧愁的脸,是我的少年;不苍惶的眼,等岁月改变。最熟悉的那条巡井小路哟,已走过了十几年的青春年华。
我的班组就在沙埝那片土地上。初春的沙埝,麦苗青青,橙色的抽油机点缀着绿色的原野,无比美丽。那三三两两、分散的黄色计量房,就是我和我的姐妹们驻守的地方。
“是谁的声音,唱我们的歌 。是谁的琴弦 ,拨动我们的心弦。”采油女工的生活繁琐又单调,日复一日,用女性特有的细致和耐心呵护着自己的“宝贝”油井。
记得一次,班组里的戴莉神神秘秘地说,“你们知道别人称呼我们队叫什么?叫保姆队!”
“呵呵!这个名字还挺形象。咱们本来就是油井的保姆嘛!”姐妹们开始有事没事把保姆队这个词挂在嘴边。
有一次,班组里的张莉去商场买防晒霜,营业员问她做什么工作的。莉说:“我在野外上班。” 营业员不懂什么叫野外,吃惊地说:“你在国外上班啊?”弄得莉哭笑不得。
班组里新来了一个90后,朝气蓬勃,天真烂漫。一次我带她巡井,得意地向她介绍我的几口宝贝井,她却若有所思地说:“师傅,你的井旁边就是一堆坟滩,你一个人也不害怕呀!”我说:“习惯啦!”
一句“习惯”流淌的是青春的岁月,记得刚来沙埝的时候,扎着两个小辫,也有一张白皙的脸。很快,野外的新鲜就被骄阳的炙热所代替,一张脸变得黝黑。休假的时候,跑遍了真武街,挑了一顶又防晒又漂亮的斗笠,我戴着它,姐妹们都说像云南姑娘一样。
时光如流水,我和我姐妹们在沙埝油田相守了十几年。年少的时候,还相互称彼此为“老王”“老白”“老何”,现在却很少这么喊了,真的怕把彼此喊老了。
夜深的时候,特别喜欢听老狼唱的校园民谣《青春无悔》 :“都说是青春无悔包括所有的爱恋,都还在纷纷说着相许终生的誓言,都说亲爱的亲爱永远,那是年轻如你的脸,
含笑的,带泪的,不变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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