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时,家住洪泽农场,过年最惦记母亲做的鱼圆,或因做法繁琐等,只有过年时,母亲才肯让我们饱尝口福。彼时,母亲会起大早到蒋坝镇上买青鱼,刮鳞、去腮、剔骨、切片、剁鱼肉,忙得不亦乐乎。
洪泽湖里的鱼大且无腥味,当白胖胖的鱼圆漂浮在汤锅里时,已是深夜时分。父亲会把鱼圆的香味引入我们熟睡的鼻下叫醒我们,然后笑眯眯地看着我们吃。
除此之外,再能够让我心动的就应该算是麻花了。母亲麻利的搓着麻花,父亲在滚热的油锅勤翻动,此时父母同心协力,脾气和性格达到空前合谐状态,一扫往日里为柴米油盐酱醋茶的争执。现如今,那些快乐而幸福的时光,蔓延在岁月的角落,历久弥新。
90年代初,上班后对第一个春节的记忆留在了那个偏远的小站。在那个只有站长一家人住井的小站上,站长把春节过得七碗八蝶的那样隆重。看着他们忙着准备年夜饭,我怅然若失,倍觉孤单,想念农场,想念父母亲。站长一家人盛情地邀请我入席,在饕餮之余,站长既像父辈又像兄长般教我做人做事的道理,站长的一席话,让我如沐春风。如今,站长虽已离世多年,但那次过年的记忆,已深深地烙在了我的心底。
2000年,我又有了新岗位,大年夜和同事在邵伯污水处理站倒夜班,大家各自端出在家烧的拿手菜,围坐一起守岁、畅谈、祈愿,迎接新年的开始。而今,有些姐妹虽已退休,但这份记忆永远不会退休。
年的味道是什么?应该是一份阖家欢乐的亲情吧,应该是一份彼此祝福的友情吧,应该是共同对未来美好生活的祈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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