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9月中句,我从福建炮击金门岛阵地回杭州市留下镇,团部收发给我一张汇款单,金额为6元,细看是诗歌《电灯迷笑》稿费,当时6元钱很值钱,一个战士一个月津贴才6元,何况这首诗才10行50个字,平均0.12元一个字,心里既高兴又惊奇,高兴的是自己写的东西见了报,而且也值钱,惊奇的是不知怎么会从筑路工地黑板报上跑到杭州日报的报纸上去了,这篇诗歌处女作的诞生和刊用,让我一辈子不能忘记。
那年夏天,杭州市要扩建艮山门铁路线,我们59师是筑路主力,,当时我是炮兵339团管理股一级文书,既参加挑土打夯,又要负责现场宣传鼓动,白天拼命干,晚上挑灯搞夜战,我的右肩膀上到今天还有一个大凸起,就是那时留下的老茧,我看大家那么大的干劲,随手写了一段打油诗,抄在黑板上,并在工地上演唱,内容是这样的;“电灯迷迷笑,笑啥我知道,战士筑铁路,号声冲九霄,担土快如飞,火车追不到,木夯举得高,落地山也摇,你追我也赶,路基渐渐高。”后来才知道是杭州目报记者现场采访通过师团弄到报纸上去的。现在看来,诗的水平是不高的,现场的情况是真实的,对我学习创作是有鼓舞的。
在大跃进的热潮中,写诗也成了跃进的话题,破迷信,人人写诗有指标,我一天写几十首,竟然有10余首被20军和59师文艺刊物选登,《黑板报》就是当时脱盲战土写诗的缩影;“墙上黑报报,往日字寥寥,今天迷信破,诗歌装不了。”那时谁也不懂平仄。对杖。压韵等诗词知识,夸张,形象,反衬,顺口,比喻,幽默是大家写诗的共问追求,我把诗当成一项政治任务,那年立了三等功,得了个“快板王”美名,内定为干部苗子,因为恋乡心重,与军官无缘,把青春和终生加子孙献给了石油事业,因为石油会战辛苦劳累,未能静心钻研诗词,因而至今对诗欹尚末入门。愧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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